王晓云
很多年以后,当那些个青年作家有可能名满天下,还会记得很多年以前,他们将要去陕北看煤化成油的那个下午……
用这样一句略有调侃意味的经典式的开头,来记录2013年5月陕川渝青年作家走进新陕北的活动,是一点也不为过的。
2013年5月,当草长莺飞、麦子黄时雨那些季节飞逝,陕西、四川、重庆三地的作协、文学院策划了这场三地青年作家走进新陕北的采风交流活动。
其实,这个工作的由来开端已久,起源于一次作协间交际的会议,起源于国家日新月异变换,一种关于新时空,数小时经济、生活、文化圈的概念。
2012年的时候,这个工作已经率先发端,天府之国的四川大省已经提前作为东道主,接待了来自渝陕两地的作家。渝川曾为一个省份,地理区划上同属于祖国秀美多姿的大西南,而西北门户陕西省,却有着相对异趣的地理。然三省地理如此之近,自古往今来,便有着千年交往传承交集的佳话。
2013年的5月17日这天,西安的天气温熙中略透着雨水,将各种浮躁褪去,显得充满了清凉的画意,四川和重庆的领队以及青年作家们陆续到了,住在陕西省作协位于建国那座著名古朴的“宅院”里。这里曾是高桂滋公馆,与张学良公馆紧密相连,是西安事变的主要发生地,是西安大宅门里较有代表性的一家,后改为了陕西省作协办公的场址。数年来,从这里走出的作家闻名天下。柳青、杜鹏程、王汶石曾闻名文坛,新时代以来,遥、陈、贾平凹也更是由此了全国。这里是作家的高地,川渝的作家如此说。然大家不过是惺惺应照,其中高古的情怀便犹如遥感的知音,高山流水,锦瑟相伴,互敬前进。
5月18日清晨,在陕西省作协大院里,陕西省委常委、宣传部长景俊海授旗,宣传部副部长任贤良讲话,省作协党组蒋惠莉、副齐雅丽、党组李国平等出席。进行了简单而凝重的仪式后,采风团正式上了。
从西安到榆林,过黄帝陵
陕西省作协党组蒋惠莉女士为团长、副团长由陕西作协文学院院长常智奇、四川巴金文学院常务副院长赵智、重庆作协文学院院长邓毅担任。采风团主要由来自陕西、四川、与重庆的青年作家组成。
黑色的小汽车领,一辆满载的大巴车容纳着三省的青年作家文艺青年们走在了充满梦幻的红色之旅的大上。
第一条线,是从西安到榆林。一过闻名遐迩的轩辕黄帝归山处,这位中华民族的始祖,融汇着千万年黄土文化的精髓,默默地沉卧于黄土大地的桥山上,千年万年,仍然抚育着中华大地。
车行在桥山,大家静静地下来,一拾级而上,仰望着一望无垠高大而古老的苍松翠柏。黄帝陵上古亦存,在孔孟先生的文章里,在《吕氏春秋》、《七国考》、《》等古书中都有记载。《史记》载更为详细:“上(指汉武帝)议曰:‘古者先振兵泽旅,然后封禅。’乃遂北巡朔方,勒兵十余万。还,祭黄帝冢桥山,释兵须如。”(《史记·封禅书》)。历代以来,各朝重视,黄陵不断整修添土,使冢有所增大,而古老的祭拜仪式,更已延续至今。
作家采风团每人领得金围领缎带一只,在悠远而又古老的钟鼓鸣瑟中,人顿时变得庄严肃穆起来,这时就开始《祭黄帝陵》文了。文人读祭文,不仅有仪式般的虔诚,也有人文般的。大家都庄重静默,只凝视着正午的阳光,哪怕是炎热也变得清凉了。后来去了轩辕庙,见到传说是黄帝手植的古柏,据说有五千多年历史了,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柏树……蓝天黄土地,古老的,顿时让人对历史有了那么清晰质感的认证。
在桥山简单用过午餐后,车队又飞快地奔驰。采风们拿着刚才在车下拿到的黄陵县文联所办刊物《桥山》,一慢慢地翻阅。还记得他们的文联工作人员,站在车下不断挥手告别,每个地方都有地方文化,都有着与写作紧密相连的“爱”。
本来还需当天下午过去统万城的,不料走着走着竟然下起了轻微的雨,吹着巨大的风,还有微微的沙尘暴,这就让我们不得不关注这方地域的绿化了。
大车中乘坐的陕西作协创联部主任王晓渭曾在边一个县挂职过一段时间,对于这一带曾经的风物颇为熟悉。座中采风团中还有居于榆林地区的霍竹山、塞北等人,谈起这一带的绿化,更是感触颇深。这条福银高速,以前是没有的,可说两边如今眼所能见的绿化以前都是荒漠。是啊,从我们的眼前看过去,有那么多的红柳、沙蒿、椽头柳、白杨。虽是半沙化地带,然在五月的天空下,却又是多么的青碧,郁郁葱葱。回想他们种树的,用麦秸建网格,多功能水处理技术、覆膜技术和袋装技术相结合的方法,要耗费多少心血,才能让我们现在看到的宝贵的绿色出现,回想不过是十几年前,这里还是一片的不毛之地,真让我们感谢陕北人民的坚韧!
从榆阳区到神木,从镇北台到工业区
19日清晨,采风团离开了榆林市榆阳区,前往历史文化古迹镇北台、红石峡,以及将前往神木县的一些工业园区。榆林是自古以来的边关重地,因而也是国家级历史文化名城。近年榆林更是在陕西乃至在全国涌现的一个大型能源储备市,曾有称为“中国科威特”。巨大的煤、石油、天然气、岩盐的储量让这块土地成为一片投资、开拓与传说叠出的热土。
南方的青年作家们走近榆林镇北台,不禁带着一种新奇和仰慕,古代战争北方防御的多,多筑城墙。而南方多是海战,离中原尚远。至于川渝大地,多是民族纷争,还不到燎原之势。因而边关镇北台,它猎猎的风姿着一种古老和壮烈。古榆林曾与西夏相邻,是古代兵家的必争之地。曾有过般的悲壮历史。饱读诗书的青年作家们更是以此为凭,记得唐朝诗人陈陶著名的《陇西行》:“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此诗句描写的无定河也就在榆林境内。站在镇北台上,这一千古情怀让人嗟叹!
镇北台建于1607年,属万里长城防御体系之一的观察所,为明长城中部的要塞,是长城奇观(东有山海关、中有镇北台、西有嘉峪关)之一。镇北台为正方形,四层,外砌砖石,占地5000平方米,东墙南侧置城门,紧依台北下方建一方形小砖城,名贡城,是当年蒙汉官员接待及举行献纳贡品仪式的场所。
镇北台有石台阶可登,采风团顶着极力卷吹的猎猎大风,登上镇北台顶。极目远眺,但见晴空丽日之下榆林大地的金沙蓝天、碧澄水库、逶迤长城、绿色林带和欣欣向荣的城郊建设交相辉映。可见红石峡水库、沙地植物园和沙漠运河,还有秦长城的烽火台遗迹,甚至可见16世纪汉蒙友好贸易的易马城遗址,当然更多是一望无际起伏的黄土高原上壮丽的丘陵。
另处风景名胜红石峡也有些来历。《榆林府志》载:宋朝时,榆林属地归西夏国,时红山有泉水自穴中涌出南流,西夏国王李继迁看中了这块宝地,派人障水别流,凿石为穴,埋葬祖先,复引水其上。故而,在红石峡水库桥东侧立碑一座:“西夏王李继迁葬乃祖彝昌于此。”可惜现在碑已毁掉了。
红石峡因渠两岸山石皆红色而著称,红石峡谷长约350米,峡谷东西对峙,峭拔雄伟。峡内玉溪河水流湍急,穿峡直达城西,两岸垂柳青翠,景色优美。红石峡由于古处边塞,旧时文官、武将、儒士来榆林,必在此地设宴讽咏唱和。如今在它的东西石壁,摩崖石刻相连,窟洞、殿壁、碑石镶嵌的题字、碑大小多达一百六十多处,篆、隶、楷、行、草齐全,有晚清名将左棠所题的对联,更有少见的蒙文石刻。红石峡因而也被称为“塞上碑林”。
很多爱好书法的青年作家们沿着峡底慢慢审视走过,今之石刻犹存,古之岁月永逝,感叹的不仅仅是滚滚长江东逝水,也是滚滚文字漫年华吧!
看过古迹,步入神木县锦界工业园区。
神木县位于榆林市北部,也是陕西省最北的县,为晋、陕、蒙三省(区)接壤,是国家级陕北能源化工的核心区域。神木县古代因地理重要,历为兵家必争之地。据说北宋抗辽英雄杨业父子曾驻守于此,抗击,雄踞一方,他们的故事,就是后来广泛流传的文学故事《杨家将》。北宋河东宣抚使范仲淹曾到神木巡边,写下了著名的《留题麟州》和《麟州秋词》的名篇。
如今的神木县主要以资源富集而闻名,驰名中外的神府东胜侏罗纪煤田的聚煤中心就在这里,此外,还蕴藏着岩盐、石油、铁矿、天然气等数十种矿产资源。1996年神木县建设8平方公里的锦界工业园区,2002年,又将工业园区扩展至42.8平方公里。
采风团参观了神木锦界工业园区的一些现代化企业。锦界工业园区是陕北能源化工的核心组成部分,也是煤田开发重要的服务。在现代化的企业里,看不见阔大的工厂,也听不见嘈杂的人声,只看见整洁的厂区,各种现代化的设备。技术人员都坐在中央控制室里,四面都是大屏幕电脑,展现各个区域的流程。
在锦界工业园区,首先参观了国华锦界能源有限公司。这个公司主要是做煤电一体化项目的建设、经营和管理。几乎总投资将有161亿元,建成后,将成为亚洲最大的煤电一体化项目。这个项目的建设对于合理利用陕北煤炭资源,实现大范围内的资源优化配置,加快地方经济的发展都有重要意义。煤“足不出户”就直接变成了电能输送,而且全部实行零排放,全部变成了商品,真是现代化的能源企业。
参观的第二个公司是陕北北元化工集团有限公司,是把煤炭和原盐直接为100万吨/年聚氯乙烯循环综合利用项目。
2008年,陕煤化工集团神木富油能源科技公司的“中低温煤焦油全馏分加氢多产中间馏分油成套工业技术(FTH)”为我国煤代油战略开辟了一条经济、环保、节能、可行的新途径。神木县接着上马了这个项目。采风团参观的神木锦界天元化工有限公司依靠科技,将焦油蒸汽和煤气经降温、分离,产出焦油和煤气,对煤气进行提取出纯度可达99%以上的氢气,氢气与煤焦油又在催化剂作用下进行加氢反应,生产出燃料油、石脑油及液化气……采风团仔细地聆听了这个过程,很惊异地看见那些呈现在瓶子里各种各样的原煤、各种油,以及附属产品。
这个过程非常奇妙,好像通过程序演示可以亲眼看到。采风团紧紧地盯着那些玻璃容器。这样的过程不断让人想起著名小说《百年孤独》中的一段:“很多年以后,当奥雷连诺上校……他将会想起父亲带他去参观水化成冰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从神木到靖边,大柳塔、红碱淖、统万城
20日上午,采风团参观了神木县著名的大柳塔煤矿。大柳塔煤矿隶属于神华神东煤炭集团,矿址位于神木县大柳塔镇河畔。大柳塔煤矿由大柳塔井和活鸡兔井组成,年产能达2170万吨。大柳塔煤矿始建于1987年,是一座现代化的采矿企业,几乎全部实行机械化生产,仅有员工一千多人,建矿以来从未发生人身伤亡事故,而每年却为央企神华集团创造近40亿元的利润!
采风团站在企业的中央控制室,只能看到电脑显示的流程实景图。只见在各个作业区,最主要的就是产煤前沿,用一种现代化的侧面挖掘机,工作人员很少见,只是站在机器设备高高的架子下,来回按一些按钮,而源源不断的黑色优质的原煤,仿佛流水一样,二十四小时源源不断地通过传动带流出去流出去,简直就像黑金一样,像滚滚不息的黑色琼浆,流向祖国各地,流向那些需要温暖需要能量,需要爱的地方。
这和我们曾经想象的煤矿是多么不同!
我们小时候看电影,看插画,都见到煤矿工人一身黑黑的,穿着黑便服,帽子上带着矿灯,在地底下凿啊凿。更有多种新闻报道,有黑煤窑下,那些让人惊悸的故事,原来那些只是未被批准不成规模的小煤窑,而实施现代化开采的煤矿井,几乎一切事故皆可避免!小小的偏僻的神木,科学产出,也可说走在了时代的前列!
接下来,采风团参观了著名的自然景观沙漠神湖红碱淖。红碱淖属高原性内陆湖,是中国最大的沙漠淡水湖。2012年,陕西省农业遥感信息中心监测数据显示,红碱淖的水体面积为32.88平方公里。
这座位于陕西神木县尔林兔镇与鄂尔多斯市新街镇刀劳窑村陕蒙交界处的神湖,是毛乌素沙地内一个难得的淡水内流湖,湖中水体澄绿,岸边金沙碧树。“淖”是蒙古语,是水泊、湖泊的意思。采风团到的那天,是个阳光灿烂的日子,红碱淖上水光粼粼,烟波浩淼,景色壮观,融草原沙漠风光与江南泽国景象于一体。
红碱淖边有王昭君的大型塑像,据说王昭君当年远嫁匈奴和亲,便要经过这里。传说中,王昭君走到尔林兔草原,即将告别中原,下马回望,想到从此乡关万里,恐怕一辈子也难以回还,顿时千般感慨汹涌心间,这一驻足,便流了七天七夜的眼泪,于是就形成了这汪数十平方公里的红碱淖。于是这座由七条季节河流入汇成的湖泊也被称为“昭君泪”……
红碱淖在沙漠上出现极为罕见,这常常让我们想起小时候看过的电影《海市蜃楼》,特别是在古代交通的时候,在茫茫沙漠中能看到这一片海子,那是多么振奋、激动!真怕它会消失,真希望现在能好好!
采风团员坐着大船,一遨游在碧绿的水体上,游艇时速极快,飞珠溅玉,打湿了作家们的衣服,激扬了他们的心灵。特别是来自南方的作家,终于看到这一片动人的北地之水,觉得在这样干旱的地方,能有如此广大的水,可见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道理。
下午进入靖边县的统万城。
统万城位于靖边县城北58公里的红墩界镇,是中国东晋时匈奴族首领赫连勃勃建立的大夏国都城,也是匈奴族在人类历史长河中留下的唯一一座都城遗址,距今已有1600年的历史了。
据城遗址内出土的两方汉印——《驸马都尉》和《西部尉印》证明,统万城始建于公元413年,竣工于公元418年,由汉奢延城改筑而成。后来北魏太武拓跋焘一统北方,统万城被他攻克,从此设置为统万军镇。
如今,作家们看到的统万城遗址全部为夯土建筑遗存,位于无定河台地之上。旧城的基本格局仍旧保留,部分城垣、城门、马面及角楼遗存清晰可辨,城内主要建筑、道已,仅遗留下高大的夯土台基……西面的一些台基仍很突出,距城壁稍远,高约8米,板筑每隔十层至十三层即有椽孔一排,西北角的墩台又高又大,高约24米。就城墙构筑的和绕城墩台的众多,可以想见当时的防御设施是很不错的。
统万城自北宋初年下诏被毁,逐渐废弃已一千余年。出土器物方砖后,如今遗迹遗物已不多,但凭借其文化特质,统万城仍具极其重要的历史研究价值和人文旅游价值。因它是至今保存基本完好的唯一早期北方少数民族王国都城遗址。它繁华了五百多年,历史文化信息丰富,反映了匈奴民族和古城的兴衰,体现了中国历史上北方少数民族及游牧文化与中原汉族及农耕文化的交融……
采风团们登上了统万城遗址上的城墙。一千多年的风沙,统万城变得面目不那么清晰,但仍是洁白的城墙,旷远的思绪,犹可想见当年盛赞它的文字“高隅隐曰,崇墉际云,石郭天池,周绵千里”。中国的许多古城,多用青砖堆垒或黄土夯成,色彩多为灰色或黄褐色,而统万城却呈现出精美动人的白色。它美丽的白色城垣、角楼、墩台容易让人想到古代欧洲罗马、希腊那些白色的大理石建筑,引发历史繁华之感。统万城之所以显示白色,是因用粉沙、石灰、黏土及米汤混合夯筑而成,当地人亲切地称它为白城子。
采风团女们彩衣飘飘,映衬着坚固悠远的白色古城垣,显得美丽出位神秘。站在遗址高处北望:西北边陲的毛乌素沙漠并非一片沙海,而是宛若沙丘与灌丛组成的黄绿相间的地毯,一直铺陈到远方暮霭沉沉的地平线上。已是沙漠中的落日了,在沙丘和灌丛的衬托下,红日残阳如血,颇显西部的伟大、苍凉与傲岸。
在延安,宝塔山、鲁艺、座谈会
21日与22日两天都在延安。21日,采风团经由靖边出发,中午11时许,到达延安。正逢临近5.23讲话期间,圣地延安显得充满了热闹和朝气。
先去参观了枣园,看见了当时、总理等办公的地方,今日看来是简陋的窑洞,那时看来就是的高地,的向往了。
枣园整齐而井然有序,园子里的植物都郁郁苍苍的,阳光下闪烁着绿叶子的光,尽显北方的清凉绿意。旧时的办公场所今日的窑洞里陈设着简单的当时器物,而墙上却满贴着旧时生动的照片。在这里,我们看到了各位党领导的的风采,体验着那时的形势。看到了反围剿胜利的英雄照片,当然更看到了当时南泥湾热火朝天的大生产……
下午去了杨家岭、宝塔山、鲁艺和陕北民俗博物馆。
杨家岭是早期的一个办公场所,参加采风团的几乎所有的团员都曾学过《杨家岭的早晨》那篇课文。看来文学的力量足够大,它使得陕北杨家岭在它尚未出现在采风团的面前时,却于很多年以前,就出现在他们的意识里和想象中。
宝塔山就更不用说了,贺敬之先生的诗永远是那么亲切:“几回回梦里回延安,双手搂定宝塔山……”这次延安接待的单位是宝塔区文联。宝塔区委祁玉江是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出版过多部散文。宝塔区文联李玉胜也写报告文学和散文,他忙于接待大家,到处都可见他忙碌的身影。
参观鲁迅艺术学院,使很多很感概。鲁艺旧址位于延安城东北5公里的桥儿沟处,由一座中世纪城堡式样的大礼堂和数十孔石窑洞组成。鲁迅艺术学院是抗日战争时期为培养抗战文艺干部和文艺工作者创办的一所综合性文艺学校。1940年后更名为“鲁迅艺术文学院”,通常简称“鲁艺”。
1938年2月,和领衔,林伯渠、徐特立、周扬等人发出鲁迅艺术学院《创立缘起》。文中说,艺术是宣传、发动与组织群众的最有力的武器,因此创立鲁迅艺术学院……此后江苏、上海等地大批文艺工作者陆续来到延安。
1938年4月10日,鲁迅艺术学院在延安正式成立,出席成立大会并讲话,他说:“要在民族解放的大时代去发展广大的艺术运动,在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方针的指导下,实现文学艺术在中国的和作用。”鲁迅艺术学院要求自己的艺术人才要具有远大的理想、丰富的斗争经验和良好的艺术技巧。
在延安七年半的时间里,鲁艺开办了文学、戏剧、音乐、美术等系,培养学生685人。鲁艺当时汇集了来自全国各地的文学家、艺术家和有志于文艺事业的青年。曾在鲁艺任教的著名文学艺术家有茅盾、冼星海、艾青、何其芳、陈荒煤、周立波、严文井等。也集中了一批著名文艺工作者,如王大化、殊、华君武、孙犁、鲁藜、严辰等。
这次来的作家采风团很多也都曾是鲁迅文学院的,听到鲁艺这样的名字都有特别的亲切。大家都彼此开玩笑,如果生在那个时代,也会不会是鲁艺的?
5月22日,采风团和当地文联举行了一个作家采风团会议。陕西省作协党组蒋惠莉女士主持会议,与会作家代表纷纷发言,畅所欲言,谈到这次来采风的感受和对于文学艺术的态度。
之前的几天,因为初初相识,也因为要对于新陕北的密集了解,各位作家之间还缺乏交流和了解。而此时,坐在的阳光满屋的宝塔区宾馆里,大家都开始畅所欲言。
在此先介绍一下各省来参加的采风人员名单。
东道主陕西共有16人参加,参加人员分别为:陕西省作协党组蒋惠莉、陕西省作协文学院院长常智奇、陕西省作协办公室主任李锁成、陕西省作协创联部主任王晓渭。参加的作家有:寇挥、向岛、童星、李小洛、丁小村、宁颖芳、塞北、霍竹山、王晓云。还有作协和文学院的工作人员:作协创联部副主任迟洪国、作协创联部干部高晶晶、作协文学院干部冉枭雄。
四川省共有12人参加,领队为四川省作协巴金文学院常务副院长赵智。参加的作家有:周文琴、蓝晓梅、曹锟、黎明泰、达真、周强、阿贝尔、安昌河、杨虎、郭金梅、崔明。
共有14人参加,领队为作协文学院院长邓毅。参加的作家有:余德庄、刘运勇、谭小乔、谭竹、彭小蓉、杨筱红、蔡晓安、胡中华、红线女、罗小玲、陈小勇、杨莙、强雯。
这样,共42人组成的团队温暖而亲切,有各方面文学方式的交流,生活上的交流。时值临近5.23延安文艺座谈会上讲话的纪念日,因此,这次在宝塔山下的座谈就有着特殊的纪念意义。
陕西省作协党组蒋惠莉女士进行过开明义的讲话综述后,首先邀请四川省文学院的常务副院长赵智先生发言。赵智先生重申了对陕西省作协的感谢,对新陕北的发展变化表示了由衷的赞叹,他认为四川和陕西的地域很近,以后应该更多交流,共同培育文学新人,把文化事业发扬光大。接着是作协的文学院院长邓毅发言。邓毅先生既是重庆文学院的院长,也是民间文艺家协会的副,他站在理论的高度着重谈了新时代的文学形势,认为作家应有感、崇高感,特别是来到延安,更要领会这种灿烂的文化。陕西文学院院长常智奇先生回到了非常文学的领域,认真谈了当前的文学现状,谈到他所曾经撰写的几篇文章。常智奇先生曾出版理论专著:《整体论美学观纲要》、《文学审美的艺术追求》、《陈仓剧话》、《历史的扫描与定点分析》等九部;出版散文集《月红问天》一部;主编:《陕西文学五十年优秀小说选》(上下卷)、《陕西文学五十年优秀散文选》(上下卷),《人在旅途丛书》(十卷本)等。
座谈的气氛非常热烈,后来有很多作家代表发言。陕西的老作家曹谷溪先生是曾经早期发现过遥作品的编辑之一。他语重心长地谈到了文学的发展、往事和变迁,并特别谈到陕北籍评论家李建军对于莫言作品的评论。重庆的余德庄先生是中国作协的全委会委员,他谈了重庆文学的一些情况,也表示要向陕西的文学大家学习。陕西的向岛先生是位近年发表作品的中年新秀,在《当代》、《中国作家》等大刊发表过小说,谈到了自己的文学观点。另外还有四川的青年作家周强、达真、安昌河的发言、陕西青年作家丁小村的发言、重庆青年作家强雯女士的发言。三省交流的文学盛会,大家谈得热烈而诚挚。要是时间允许,还会持续地交流下去……
返回西安,车厢里的座谈会,壶口瀑布
5月22日中午,开过座谈会之后作家们又重新上了,这次是返程,在回西安的上。车行中,陕西作协创联部主任王晓渭先生说,上午发言由于时间的,很多作家都没能发言,没能畅所欲言,现在,在这单调的旅途之中,就让每一位作家都发言吧,告诉大家你心里的美好。
于是,就从车的最前排开始了。
重庆作家大部分坐在车的前半部,他们思想活跃,性格开朗,一充满欢声笑语。大部分重庆作家还是谈到了感谢,并邀请陕西和四川的作家多去重庆走走。重庆作家刘运勇先生说,他两岁多就来过西安,算是此行重庆来陕西最早的作家了。诗人胡中华在《人民文学》、《诗刊》、《诗歌月刊》等发表过诗歌,他也是重庆合川区《合川文艺》的执行主编,他向大家介绍说合川位于嘉陵江、渠江、涪江交汇处,是真正的三江合流,是巴文化的发源地之一,境内有钓鱼城、涞滩古镇等著名历史文化古迹。重庆的女诗人红线女声言自己已经为此行写了四首诗歌,可惜背不出来了,回头发表出来看。重庆酉阳土家族的民俗研究员陈小勇,为大家唱了几个土家族的歌,玉米林中的传奇值得大家去想像一下。重庆作家蔡晓安告诉大家他所在云阳县就是著名导演贾樟柯《三峡》的发生地之一。重庆青年女作家强雯是鲁迅文学院第8届,著有小说《青涩》、《出局》、《暴饮暴食》等,曾获《重庆文学》小说。重庆作家谭小乔、谭竹、彭小容、杨筱红、罗小玲、杨莙都纷纷发言,这几位都是花枝招展的,她们一边发言一边邀请陕西的歌王(作家塞北)教她们唱歌,后来她们清越的声音很快响彻在车厢。
四川省这次来的作家也很整齐,看上去都年龄相差不大,一色的青年作家,正是出的时候。四川阿坝州文联周文琴是鲁迅文学院19届,上月参加鲁院活动刚刚来过陕西,不过这次她仍认可这里的美,再次来了。周文琴发言说,她的藏名叫康若文琴,康若是藏的名字,代表智慧与慈悲,文琴表示有力量的,联合起来解释为:最有力量的就是智慧与慈悲。这个名字的含义多么好,真是既有藏传佛教的真谛也有人性里的要义。藏族作家达真来自四川康定,是近年崭露头角的青年作家,他的长篇小说《康巴》2012年获得全国少数民族第十届骏马。评论家称《康巴》这部46万字的作品,通过描述三个家族、多种、多个民族在康巴这片土地上数十年的纷争,将康巴地区的民族、教、文化、人性、矛盾、融合等结为一体。《康巴》的写作非常细致,“像织锦一样地织上去,把汉藏族交汇的50年历史一笔一画地写了出来”。达真曾在座谈会发言讲了一个陕西人在藏区创业的故事,生动的情节即使会议之后也相信一定会绕梁不绝。四川作家阿贝尔进行了简短的发言,阿贝尔是一位散文作家,评论家认为阿贝尔在他的散文中表现出了一个作家的创作锐气、文本革新思想和现代内省意识。四川青年作家杨虎发言,朗诵了一首他写的诗,这位鲁迅文学院19届也刚刚来过陕西,杨虎的作品近百万字刊于《中国作家》、《解放军报》、《读者》、《散文选刊》、《四川文学》等刊物,长篇小说《出》也于2012年出版。四川青年作家安昌河是鲁迅文学院第13届,发言时特别提到了他家乡的作家沙汀。安昌河先后在《大家》、《北方文学》、《四川文学》等刊物发表中短篇小说,出版长篇小说《鼠人》、《安州传奇》、《秦村往事》等,多部小说被改编为电影。四川多位青年作家蓝晓梅、曹锟、黎明泰、周强、郭金梅(格尼)、崔明等也纷纷发言。其中周强来自市,在四川省西南部,位于川滇交界部。周强是位蛮有大哥风范的作家。而在写作短篇小说上崭露头角的秀气的郭金梅(格尼)来自南充市,南充市位于四川盆地中北部,看来四川所选择的青年作家可说是来自四川全省的各个方位。
陕西作家坐在车的靠后半部分,陕西作家霍竹山、童星、向岛、塞北、寇挥、丁小村、李小洛、宁颖芳、我也依次发言。霍竹山是最有大哥风范的作家,写作多篇脍炙人口的诗歌和精美散文,他主编《三边文学》,正是某段时间作家非常流行的“走三边”的地域。作家塞北来自陕西神木县,是这次采风团停留的地方,犹记得神木县动人的窟野河和他编的《神木》。塞北写过多篇诗歌、散文、报告文学,可说是当地的活地图,而这次在采风活动中,他因为激越的嗓音,更获得“歌王”的称号。童星是西安高新一中的副校长,写过长篇小说,年龄偏大但很谦虚,真是具有感人的童心。向岛显得沉稳,对写作小说满怀着信心。我认可他的写作理想是“只读经典,只上大刊。”寇挥永远是微笑,不太言语,他写过多篇先锋派小说《长翅膀的无腿士兵》、《黑夜孩魂》听上去名字就很先锋。丁小村据说近年的一个短篇小说《少年与刀》改编成电影并获了。李小洛、宁颖芳是诗歌作家,诗歌写得优美动人,李小洛还在发言时朗诵了自己即兴创作的一首诗歌。至于我呢,写过小说和一些,不过这时候最要紧的,是为大家奉献了一首遥电影《人生》里的插曲《叫一声哥哥你快回来》。
途径壶口瀑布,壶口我是第一次去,不过这样的大风景有太多的文字报道,这里不提。
只记得这无穷无尽却充满快乐的旅程,只记得在车声中,大家一交谈,一歌唱,欢笑盛满了这年五月的某些黑夜与白天……
现代西安,兵马俑、依依惜别
5月23日,去了兵马俑,来西安,这几乎是个保留的必须看的项目。十三朝的古都历史繁华,十三朝的古都当然也不仅仅是贾平凹老师表现的《废都》,也还有他表现的《高兴》。古老的西安正在焕发新的活力,古老的大地上的作家也在抒写新的传奇。
但愿作家交流的活动,以后还会不断地出现,南人要北住,北人要南往,这是古代都通行的道理。2009年,四川省作协阿来先生去安康时,曾提到了一个有意思的概念,提到了南方省的北方,或者北方省的南方。南方向北,让我们充满向往,北方向南,难道不是通往鸟语花香吗?
全国的文学仿佛一盘棋,不仅仅如此,我们不是时刻沐浴界文学的海洋里吗?作品无国界,作家无省界。
我相信多地作家协会看到青年作家的成长,一样是那样喜气勃勃,因为一切为了艺术的繁荣与美好。
陕川渝的青年作家走进了新陕北,下一次是哪里的作家何方?无论如何,都是充满期待的谜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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