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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莲绝唱——中国最后的小脚部落

类别:玉溪人文历史 日期:2017-8-9 11:39:26 人气: 来源:

  很久以前,有一部电视连续剧叫做《大脚马皇后》,讲的便是在以三寸金莲为美为贵的年代,马皇后以自己的一双天足为自豪。

  云南省玉溪市通海县这个叫六一村的村庄,曾经生活着300多位“三寸金莲”。如今,这个被称作“中国最后一个小脚女人部落”的村落,小脚女人现在已寥寥无几。

  云南虽然自古以来就是少数民族聚居地,但到明代汉族大量迁入,妇女缠足的习俗也带到了云南。通海县是当时的交通要冲,手工业发达,商业市场繁荣,加上妇女多在家纺织或从事家务劳动,因此缠足之风很盛。由于历史的原因,通海县至今仍健在几位小脚老太太(待定),就成为中国最后的小脚群落,同时也是这一历史的最后。

  民间谚语说得十分形象:“裹小脚一双,流眼泪一缸”。从正面看,像火伤之后,脱去陈皮烂肉,露出变形、变颜的一个肉疙瘩。只有一个翘起的趾头,依稀可辨的指甲,其它,一概呈现出可憎的模糊轮廓。 从侧面看,脚趾和脚跟已从中折断,两部分紧挨在一起,在软肉的下,形成一条由两端站立的曲线,脚跟臃肿,脚掌消失,脚背凸起。脚的全长不及自然长度的一半,整只脚像一个不规则的三角形。

  王心媛,云南玉溪市通海县长河村人,今年93岁,7岁开始缠脚,8岁时父母双亡,自己就继续偷偷缠脚。因为她们相信,脚越小,将来才能找到一个好丈夫。因为自己的脚不够小(不到3寸),王心媛嫁到了一个种田的穷人,20岁时,丈夫病死,她自己一个人抚养4个孩子长大。现在儿女都已远离,她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苦守。

  最恐怖的是从正面看脚底。那是一幅完全消解了人足的原始形象的荒诞图案。除了变形的足跟之外,已没有一丁点平滑的脚板。

  四个脚趾长短不一地向外转折,围绕在以大脚趾为轴心的脚心下面,脚趾的正面因此变成了脚板心,完全扭曲地压在了脚板底下。

  在国成立前后,缠缠放放,放放缠缠,成为的“解放脚”。现年十岁的老太太,也曾放过足,但终因无法复原,只得缠至如今。小脚,又叫三寸金莲,俗称裹小脚,是把女子的脚用布条扎裹起来,使其变得又小又尖的一种封建陋俗。这种经过紧密缠裹导致筋骨畸形的小脚竟被古人美化为“三寸金莲”而受到广泛赞美,乃至男子为这颤倒,女子为之。

  有一次,在记者到六一村采访时,记者偶然听到一位老人哼唱着一首歌谣,她用呢喃的声音唱着:“脚裹得越小的人,找的老公越好;脚裹不小,只能找歪嘴、瘸子做老公;大脚婆娘干脆没人娶,顶多嫁到山里,找个倮倮做老公。”

  一晃眼,几十年过去了,朱洪氏从原来娇俏的变成了脸上爬满皱纹的老太太,丈夫也在30多年前离开了。岁月带走了朱洪氏的青春与美丽,只留下一双永远无法改变的小脚,和她静静地躺在时间里。

  和村里的大多数小脚女人一样,朱洪氏再也无法在赶集的时候买上一双自己喜爱的绣花鞋,或者是一块崭新而扎实的裹脚布,市面上早已没有这些东西出售了。朱洪氏的鞋子是家人做出来的,儿媳照着她的旧鞋子纳好鞋底后,孙女在布片上绣上鲜艳的图案,一个星期以后,将绣着图案的布片缝在鞋底上,老太太的鞋子就做好了。

  老人依然遵循着很多被人们遗忘的规矩,譬如不让丈夫以外的人看自己的小脚,哪怕是朝夕相处的亲人也不可以。

  朱洪氏的儿媳说,老太太有专属于自己的洗脚盘,每天晚上她帮老人把洗脚水端进房后,老人关上门自己在屋里洗脚,不会让他们看见。

  位于玉溪市通海县秀山镇的六一村,是中国无数村落中的一个,它小到我们在地图上无法用识别出来,它普通到和大多数农村一样,只能靠种植蔬菜来发展经济。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普通,甚至有些落后的小村落,却有着我们难以想象的璀璨历史和不容小觑的研究价值。在这里,那些渐渐远去的岁月留下了特有的时代印记,六一村,这个曾经名震一时的纺织城,在历史长河的冲刷下,在辉煌一幕幕褪去的现实里,在新时代至上的洗礼中,留下中国最后一群小脚女人述说着遥远的往事。

  这个被称为“中国最后的小脚部落”的村子,位于通海县城以西的3公里处,共有8个生产队,在上世纪80年代,共有300多名小脚女人生活于此,20多年后的今天,剩下不到20位的小脚女人,用她们破旧的绣花鞋为谱出三寸金莲的绝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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