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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溪风俗药香严花圣贤(组图

类别:玉溪风俗 日期:2014-5-2 0:04:16 人气: 来源:

  秦燕春

  本文作者秦燕春

  毕业于大学,始修西医,后治文史,获博士学位。目前为中国艺术研究院副研究员。近年有《清末民初的晚明想象》、《袁氏左右》、《青瓷红釉》、《问茶》等数种小书面世。

  香严童子即从座起,佛足而白佛言:“我闻教我谛观诸有为相,我时辞佛,宴晦清斋,见诸比丘烧沈水香,香气寂然来入鼻中。我观此气非木非空,非烟非火,去无所著,来无所从。由是意销,发明无漏。印得我香严号。尘气倏灭,妙香密圆。我从香严得。佛问圆通,如我所证,香严为上。”

  药王药上二子并在会中五百梵天,即从座起,佛足而白佛言:“我无始劫为世良医,口中尝此娑婆世界草、木、金、石,名数凡有十万八千,如是悉知苦醋咸淡甘辛等味,并诸和合俱生变易,是冷是热,有毒无毒,悉能遍知。承事,了知味性,非空非有,非即身心,非离身心,分别味因,从是开悟,蒙佛印我昆季药王药上二名,今于会中为子,因味觉明,位登。佛问圆通,如我所证,味因为上。”

  香木的特质:德行的渴望与

  《楞严经》卷五写到妙语解结,问大众“从何方便入三摩地”?须、舍利弗、普贤等在座当机纷纷起答佛问,诸“方便”中居然有“香方便”与“药方便”:

  《本草纲目》“木部”开篇文字大部都在讲“香木”。《魏王花木志》有云“木蜜号千岁树,根本甚大,伐之四五岁,取不腐者为香”。《晋书》有云“太康五年,大秦国献蜜香树皮,微褐色,有纹如鱼子,极香而韧”—“惟中节者是香”(《异物志》),香木本身特具的不为时变的特质,给人更多德行的渴望与。所谓“辟恶气,杀鬼精”的药用,颇有道力坚固的暗示。抑或因此她往古来今多被奉为要具?

  水沉香自出现在华语文献就是珍异之木,西晋嵇含《南方草木状》中曾言诸香同出一树:

  交趾有蜜香树,干似柜柳,其花白而繁,其叶同橘。欲取香,伐之;经年,其根、杆、枝、节各有别色也。木心与节坚黑沉水者,为沉香;与水面平者,为鸡骨香;其根,为黄熟香;其干,为栈香;细枝紧实未烂者,为青桂香;其根节轻而大者,为马蹄香;其花不香,成实乃香,为鸡舌香。

  沉水香很快征服了中国人的生活,古典诗词中出现密度极高,多情的玉溪生笔下“以博香山待”成为爱侣幽期欢会的最高规格(《柳枝》序)—但有几多人曾有香严童子慧性,一片香艳中遽尔悟道?南朝刘义庆《世说新语》载“石崇厕常有十余婢侍列,皆丽服藻饰,置甲煎粉沉香汁之属,无不毕备”、北周庾信《镜赋》所谓“朱开锦蹹,黛蘸油檀,脂和甲煎,泽渍香兰”、明季张岱《夜航船》中载隋炀帝沉香山传闻……般般皆见的是人性在中翻滚。

  至于宋代,“人工造香”就已习见,蔡绦著《铁围山丛谈》谈到沉水香种类有四:

  谓之熟结,自然其间凝实者也;谓之脱落,因木朽而解者也;谓之生结,人以刀斧伤之而后膏脉聚焉;谓之蛊漏,因伤蠹而后膏脉亦聚焉。

  作者又断香品高下曰:“自然脱落为上,而其气和,生结、蛊漏,则其气烈,斯为下矣”。后来《本草纲目》也言“非时不妄剪伐,故木无夭札之患,得必异香焉”。

  名僧弘一有《庄闲诗手书法华经叙》,载有好“香”一片故实,能:

  十法行中,一者书写。考诸史传,魏晋之际,书写经典,每极殷诚。先修净园,遍种楮树,香草名花,间杂交植,灌以香水。楮生三载,香气四达,乃造净屋,香泥涂地,觅匠制纸,斋戒沐浴,盥漱熏香,易服出入,剥楮取皮,浸以香水,竭诚漉造,经岁始就。又筑净台,于上起屋,乃至材瓦,悉濯香汤。堂中庄严,幡盖铃佩,周布香华,每事严洁。书写之人,日受斋戒,将入经室,夹焚香,梵呗先引,散华供养,方乃书写。香汁合墨,沈檀充管,下笔含香,举笔吐气,逮及书就,盛以宝函,置诸香厨,安于净室。有斯精诚,每致灵感。

  后出转精的近人对结香原理的总结未免略显生硬,然而还是有着丰富的生命的气息记忆:

  至结香原理,或谓生结,或谓枯结,或谓砍伐埋土中结,须知树之生理健全者不结香,已枯者亦不能再结香,砍伐埋者虽能结香,只是余气。其积久成香,香成而树枯萎,亦若者,丹成而脱去躯壳,是结香为材之生理,不啻树之结丹脱化也。(冉雪峰《大同药物学》)

  因为来源的珍贵与神异,沉香的药性与功能被传得神乎其神。《药品化义》中说:“(沉香)纯阳而升,体重而沉,味辛走散,气雄横强。故有彻地之功,治胸背四肢诸痛及皮肤作痒。温养脏腑,保和卫气。”《雷公药性解》中道:“沉香属阳而性沉,多功于下部,命肾之所由入也。然香剂多燥,未免伤血,必下焦虚寒者宜之。若水脏衰微,相火盛炎者,误用则水益化而火益烈,祸无极矣。”

  芳香养气确是例来中医的用药密轨,这些推崇因此未必没有充分的道理:《楞严经》中“香-药”能够联袂起座,也像别有密意?“药-香”与教之间可亲可爱的联系敢是因为她们皆与生命有相亲相爱的联系?

  广东四大名山之一罗浮山被称“天然中草药库”。粤东四市之一的“药市”就设在本山冲虚古观左侧。东晋时葛洪曾择此地为炼丹终老之所,南北朝萧誉更把佛教引上此山。全盛时期罗浮山有九观十八寺二十二庵之多,称“神仙洞府”。

  明末清初“岭南第一才子”屈大均,于康熙十五年(1676)结束前半生反清复明的壮怀激烈、倦鸥还乡,性灵寄托中他称罗浮山是一座“香山”:

  罗浮自是一香山,香使山人不得闲。

  一棹香溪贩香去,香如尘土满。

  原来罗浮山民皆为香农,终年采香木置溪中,以水车舂之,制成香饼、香条售往广州惠州。屈大均称水车上舂香石为“香碓”,溪水名“香溪”,上曲唤作《香溪曲》。

  更上一个易代之际,元季,激烈的倪云林不仅有“清癖”,更有香癖,史传“闻香识云林”雅噱,倪尝有诗:

  清夜焚香生远心,空斋对雪独鸣琴。

  数日雪消寒已过,一壶花里听春禽。

  云林此时所焚之香,是水沉、是安息、是香严药上?高松飘白雪,深寺掩香灯。一壶花里他的故国河山必将无法淡入华严世界的清洁鼻息,于是他捻笔泼墨,宁留一碗苦药于此世,“青白其眼,金玉其音”。

  那金声玉振,是来自远古天际的一声清啸。

  孔子自卫返鲁,隐谷之中,见香兰独茂,喟然叹曰:“兰当为王者香,今乃独茂,与众草为伍。”乃止车援琴鼓之,自伤不逢时,托辞於香兰云。

  兰松竹梅:中国植物入情怀

  “成连”,春秋时著名琴手。“成连去后”,典出吴竞《乐府古题要解·水仙操》:

  旧说伯牙学鼓琴於成连先生,三年而成。至于寂寞,情志,尚未能也。成连云:“吾师子春在海中,能移人情。”乃与伯牙延望,无人。至蓬莱山,留伯牙曰:“吾将迎吾师。”剌船而去,旬时不回,但闻海上水汩汲漰澌之声。山林窅冥,群鸟悲号,怆然叹曰:“先生将移吾情。”乃援琴而歌之。曲终,成连剌船而还。伯牙遂为天下妙手。

  这点掌故确已道尽中国艺术妙绝所在。寂寞、情志背后,指向的正是天人之际、息息相应易易相生、哀慧同调:人与世界生命关联的体认或重建,无言的契合与贞守。因此精义,我们的传统才会诞育“剑返延陵”这样于无声处听惊雷的情深义重:

  季札封於延陵,故号延陵季子。……季札之初使,北过徐君。徐君好季札剑,口弗敢言。季札心知之,为使上国,未献。还至于徐,徐君已死,於是乃解其宝剑,系之徐君冢树而去。”(《史记·吴太伯世家》)

  相形之下,郭茂倩《乐府诗集》中关于“猗兰操·琴操”来历记载,就未免小家气:

  显然这故事是后世文人虚构,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的老夫子无关。然佩兰、画兰、梦兰、自拟为兰的雅客骚人是否还记得,“兰”其实还一直是药,《神农本草经》就有至少两种“兰”入列:上品之兰草与中品之泽兰。

  兰草泽兰一物同种,俱生水旁下湿之处,二月宿根茁苗成丛,紫茎素枝,赤节绿叶,茎圆节长而叶光者为兰草,茎方节短而叶毛者为泽兰。医家考证,灵均所纫之秋兰,即此两种。无非春兰色深而秋兰色淡。

  元名医朱丹溪尝谓,“兰叶秉金水之气而似有火,人知其花香之贵,而不知其叶有药方。盖其叶能散久积沉郁之气,甚有力。即今之栽致座右者”。但明医李时珍认为,朱氏所言已是今时兰花,所谓形如麦门冬者,此名为幽兰,生深山穷谷,与古之泽畔行吟的兰草还是不同。

  兰与松、竹、梅、菊、荷类似,同属中国植物中入诗、入画、入梦、入情怀最多一种。春女思而秋士悲,亦是源远流长的传统文化。只这群多愁善感人好兰之余,能否莫负兰本有之药性、物尽其用呢?

  要识《诗经》与《楚辞》文本品质基本差异,从粉墨登场第一款植物就可一分高下。

  《关雎》帘幕初揭,虽有淑女君子之叹,有琴瑟钟鼓之乐,有寤寐辗转之情,却始终伴随了可流、可采、可芼之“参差荇菜”。这份神圣与日常偕行,《诗经》中俯拾皆是,其中显著的意味,便是这些植物多为衣食生息必须之品。例如《葛覃》、《卷耳》、《桃夭》、《芣苢》、《采蘩》、《采蘋》……而屈灵均的确是个士大夫。“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的表现,首先就在物质意义上的修身:“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

  江离即蘼芜,白芷亦芳草,灵均还曾“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不怪他“余幼好此奇服”,好兰的传统源远流长:《礼记》言诸侯贽薰大夫贽兰,《风俗通》言尚书奏事怀香握兰,《西京杂记》言汉时池苑种兰以降神……若非“海上逐臭之夫”,香花爱悦是人与生俱来天性。“人性”,原本就该富有一种向好唯美求真善的生机,此正有别“率兽食人”者。

  《离骚》中曾经“既滋兰之九畹兮,又树蕙之百亩。畦留夷与揭车兮,杂杜衡与芳芷”,就里植物铺天盖地,满目荒艳,与《诗经》最大的气质悬殊,乃在对待世界“清浊-洁秽”截然两分,立意正与“众人皆醉我独醒”(《渔夫》)同。《离骚》里面花花草草更像私家园林;《诗经》里的植物王国倒真有几分“不垢不净”、藏垢纳秽却又生机勃勃、生生不已的雍容大气,这是一片乡野、莽原、高山大川、巨河与华严世界—此种物性的奢靡与素朴,毋庸说跟南北方植物的分布特色亦关系深切。即使同属兰草,出现于《诗经》,那份健康泼辣奔放烂漫,无有:

  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蕳兮,女曰:觀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洧之外,洵訏且乐。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芍药。

  所秉之“蕳”,即兰草,三月三上巳节,“济济多士,秉文之德”,况兼“东流水上,洗濯祓除,去宿垢疢,为大絜”(《续汉书·礼仪志》),两情相悦,以药性香草互赠,饶是发生在“郑风淫”之国度,我们看见的是生命灼然的真实与质朴,并无更多败心处。礼出自然,礼贵自然。情感同样如此。较之后世拿出大本扭捏的红楼十二钗,天地间这份草木为盟的相亲无疑更加清新。真正懂得“自然”意味的生命,实则都是有节有制的。自然本身令人而不敢亵慢。“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求我庶士,迨其吉兮”,“终温且惠,淑慎其身”,“女子善怀,亦各有行”,“岂敢爱之,畏我父母”,“琴瑟在御,莫不静好”,“言念君子,温其如玉”……甚至《柏舟》、《谷风》之类令人伤感的情变,面对“威仪棣棣,不可选也”、“黾勉同心,不宜有怒”、“德音莫违,及尔同死”的自贵自重,直能动寒雁悲鸣,让长天让。

关键词:玉溪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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